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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的戴森球(123):海灯节(下)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8-16 16:11:10

“请问这位小哥是?”想到这位奇怪的绿帽小哥竟能坐上平海大圣的餐桌,香菱就感到十分好奇,空则把皮球踢给钟离:“往生堂客卿先生的一位老友,是蒙德人,名为温迪,受他邀请而来。”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钟离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啊,对。”

空注意到,魈和甘雨的左臂已经重新长了出来,但他还是问道:“你们两个的手怎么样了?”

魈和甘雨同时回答:“已经全好了,没关系的。”

温迪看了一眼桌上的落座——钟离坐在空的左手边,而空右手边的位置则是空的,于是他满意地坐在空右手边,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这小哥到底谁啊,居然坐在东道的右手边……”

温迪却无所谓地挥挥手:“嗨嗨!不管我们是否在别处相遇过,如今又是崭新的相遇啦!新老朋友们,大家节日快乐!”

胡桃很是人来疯地站起来:“哎呀呀!这位小哥好是飒爽,一看就知道是我未来的朋友!来者是客,相逢是缘!”

空:“哈哈,胡堂主果然善于交际。”

温迪也夸赞道:“看胡小姐的神态,简直像朝阳、像鲜花一样明朗!”

胡桃笑嘻嘻地挥手:“哎呀,过奖过奖!”

冷不丁平海府里吹出一股风,把门又关上了,重云吓了一跳:“哪来的风?”

温迪笑道:“故事的种子带来了风……不对,是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

“时间使之发芽!”派蒙下意识地接话,“啊,不小心就接上了!”

“很好的一句话。”钟离拿起酒杯,细细啜饮,这时温迪又把目光投到行秋身上:“这位不是枕玉老师——”

胡桃转过头来:“枕玉老师?”

温迪突然一转话锋:“……的书迷吗?之前我在某次轻小说的书友会上认识了行秋少爷,真是相见恨晚啊!能把枕玉老师新作剖析得如此透彻的人,除我以外居然还有第二个!”

行秋微笑着接过话头:“温迪老师过谦了,要论诗歌文采,还是你的功底更加深厚!”

钟离咳嗽两声:“咳咳!所以两位相熟(指温迪和行秋)?”

温迪:“对!而且魈上仙和甘雨小姐应该也认识我吧?前一阵子还聊过!”

魈&甘雨:“啊,对对对。(魈)前些日子我在荻花洲一带巡逻,就碰到了这位……这位……”

甘雨替他补上了:“很有才气的吟游诗人。当时我正好去荻花洲公干,见到他在此处卖唱,旋律悠扬,闻之难忘,颇有尘王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的风采,便驻足多听了一会。”

温迪笑着竖起大拇指:“甘雨小姐真是好记性!”

魈也附和道:“没错,乐声悠扬动听,令人心情和缓,很想再听一遍。”

钟离露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我也知道了。”

温迪突然话锋一转,把皮球踢给钟离:“只是唱歌好听一点,但不如我的这位朋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对他可是敬仰得紧啊!”

重云也跟着点头:“是啊,钟离先生不仅博古通今,还精通烹饪的妙法,我和香菱、行秋可是受益匪浅!我甚至觉得,钟离先生是某位前来微服私访的仙人!”

人们的目光转向钟离,甘雨立刻咳嗽两声:“咳咳,虽然我也很欣赏钟离先生的才华,但他并非仙人,只是聪颖好学而已。”

魈也跟着插话:“对对,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钟离先生。”

钟离白了温迪一眼,但是眼珠眨动速度很快,除了温迪和空以外,其他人都没看清,接着他也开始抛出皮球:“久闻重云少爷是方士一脉不世出的天才,面容清秀,待人温和,一手降魔剑法出神入化,想来提亲者必已踏破门槛。”

一听这话重云脸就红了,“钟离先生别说了啊,最近媒婆总是往家里带一些女孩子,问我喜欢哪个,帝君在上啊,这些姑娘……我真的没有想法!”

钟离(对空单向传音):“你真给他安排相亲?”

空(单向传音):“你以为呢,做戏要做全套啊。”

“哦?谁都看不上,重小哥莫非心有所属?”温迪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追打重云,重云脸都成火烧样了,要不是空给过他一份抑制纯阳之体副作用的基因助剂,怕是早就暴走了:“没,没有!我,我专心降魔,专心降魔,不关心儿女私情!”

钟离可能也是玩心上来了,继续调侃重云:“在下虽然不才,却也认识几个家世样貌教养俱佳的姑娘,若重云少爷有意,可为你觅得良配。”

“啊,不要再说啦!”重云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为什么都关心我的婚姻大事啊,行秋,行秋他也是单身啊!”

行秋脸皮可比重云厚多了,毫无压力地接过了话头:“我的梦想,是和一个志同道合的侠女共游天涯,但可惜现在都没有遇到!”

空干笑两声:“侠女的话我认识啊,蒙德的侦察骑士安柏,向来冲在和魔物对抗的第一线,还打败过愚人众,救出了柯莱,够不够侠?据我所知,她的爷爷还是璃月人,你们两个要是在一块,会很有共同语言的!当然,别忘了我这个媒人!”

“外强中干”的行秋一听空真要给他做媒,顿时就软了:“我,我只是说说梦想,没有娶亲的想法……再说,再说……”

“扑哧!”胡桃和香菱两个少女同时笑起来,甘雨则夹起藕片,一个劲地嚼嚼嚼……

一顿吃吃喝喝后,桌上荤的素的都已经不剩啥了,胡桃摸摸肚皮,看向旁边一个炉子:“香炉好像要烧尽了?”

空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为了装点气氛点的香炉,现在饭要吃光了,让它灭了得了。”

胡桃却摇摇头:“应该让桌上最尊贵的客人来给炉子续香,寓意生生不息,祝愿新的一年蓬勃发展,日新月著!取个好彩头嘛!”

温迪赞道:“好意象,不愧是胡堂主!桌上最尊贵的客人嘛……”他的目光瞄到空身上。

空干咳一声:“我是主人,不是客人,要选,得从你们中间选。”

“也对!那么说到在座身份最尊贵的客人,一定就是钟离客卿了吧!”温迪又开始踢皮球,“如果说知识也算力量的话,客卿可以说是力大无穷哦!”

钟离阴阳怪气地回答:“论说话的水平,果然还是大诗人更高!我只是记性比较好而已,如此平平无奇的能力能被说得这般厉害,您的口才才令我佩服。”

顿了顿,钟离又说道:“我记得每个人都能推荐人选,那我推荐胡堂主来续香。”

胡桃赶紧阻止:“你这就是乱拍上司马屁啦!甘雨姐姐作为月海亭之主,三千多年任劳任怨,襄助帝君和七星执掌政务,从未真正休息过一天,在座最尊贵的客人,应该是她吧!”

甘雨大惊失色:“……我?不成不成!那都是我该做的!说起任劳任怨,降魔大圣才更值得肯定,他才是最尊贵的客人吧!”

魈也跟着踢起皮球:“我绝不是最尊贵的客人。桌上有几道菜,来自万民堂对吧?那我推荐香菱大厨是最尊贵的客人。”

香菱立刻往外推:“不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而且严格说,我是厨师,不是宾客!不如让飞云商会的二少爷来吧!富少点香,保佑大家来年发大财!”

行秋差点一口水呛出来:“没这个道理吧!而且发财虽好,还是不如身体健康,平安喜乐来得重要,所以说,应当让擅长驱邪、保护大家家宅平安的重云方士来才行!”

重云又把锅推了回去:“我,我们方士人小力微,怎么比得上魈上仙光辉灿烂!还是让魈上仙来续香吧!”

魈无奈地叹口气:“也罢,我还有一个人选,在座有一人和所有人都熟识……”

空:“你该不会说我吧?”

魈:“不,这样的人不止你一个。”

派蒙:“啊,还有吗?”

空明白过来了:“去照照镜子吧,派蒙。”

派蒙大惊:“诶?!你们说,我才是这里最尊贵的客人吗?!”

温迪举起手:“我赞成!若是没有旅伴,漫长的旅途,就会变成一场无尽的孤旅。一旦有了说笑打闹的朋友,所有的景色都会变得多姿多彩。”

钟离也点头赞成:“旅行者游历诸国,留下了许多精彩事迹。可若是没有派蒙,这些故事也会单调不少,你的旅途能平安顺利,派蒙功不可没。”

空再次想起了他被雷电将军截杀时,派蒙勇敢挡在他身前的场景,于是他由衷地说道:“你是我最好的伙伴。”

派蒙受宠若惊,脸色通红:“突然被大家这么夸,我好不习惯……不过,如果不只是‘最好的伙伴’,那就更好了……”

空无视了派蒙的后半句,而是问道:“所以大家对派蒙续香没什么意见吧?”

胡桃:“没有!就这么定了,由派蒙为大家点上熏香!打火机拿好,别烧到手哦!”

……

璃月平海府的气氛依旧热烈,可至冬愚人众总部的氛围,就相当肃杀了。

在愚人众总部大厅,一座巨大的棺材被放在那里,尽管棺材里并没有尸首,但棺木本身的装饰,依旧能显示出主人生前的尊贵,和至冬国对她的重视。

“那个旅行者真是太危险了,将蒙德和璃月都改造成了我们看不懂的样子,还将雷电将军和珊瑚宫统统打败,这出戏,该怎么演下去?”愚人众执行官第五席“公鸡普契涅拉”坐在棺木旁,皱纹挤成道道深谷,缓慢地说道。

潘塔罗涅面沉似水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而阿蕾奇诺也同样表情沉重:“罗莎琳在异国的土地陨落,虽然过程令我无法想象,但害死她的,终究是旅行者。”

达达利亚坐在稍远处吐槽道:“喂,这是罗莎琳的葬礼,你们老提旅行者干嘛?要不请他来主持葬礼,好好问问?”

愚人众第七席执行官,“木偶桑多涅”坐在木偶巨大的臂膀里,手托香腮,同样一言不发,反倒是第四席执行官“队长卡皮塔诺”说道:“尽管手段玷污了荣耀,洛厄法特的牺牲依旧令人……惋惜。咳咳,多托雷,斯卡拉姆齐和稻妻的神之心呢?”

第二席“博士多托雷”拿着一管试剂,慢慢摇晃着:“世间常理都觉得,神之灵知是理性无法理解的神圣知识,不过在征服神之目光以后,他还会迈出新的一步!”

“把你的洗衣粉放下吧,多托雷。”桑多涅有些忍不住,说了一句,一瞬间原本严肃的葬礼上,竟然飘起一阵笑声。

幕布后面传来两声咳嗽,众人纷纷收敛表情,恭敬肃立,紧接着皮耶罗缓缓走出:“在葬礼开始以前,我要先问潘塔罗涅一句,北国银行在须弥还有什么业务吗?”

“只是一些很正常的存款和贷款,没有其他业务。”潘塔罗涅低着头说道——因为做空失败,他被女皇狠狠斥责了一番,之后的一些手段也胎死腹中,暂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皮耶罗便点点头:“很好,那么,葬仪现在开始。”

“绝对的安宁!此为女皇的恩赐,此为女皇的仁慈!你虽长眠于这棺木,长眠于重重坚冰之中,但是罗莎琳,我承诺你,你的灵柩将会是整个,整个旧世界!”皮耶罗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沉痛,但不是死了亲友的那种沉痛,而是在璃月小餐馆里吃到了原汁原味的“九转大肠”一类的沉痛。

在他之后,普契涅拉也礼节性地致辞:“她的牺牲对于整个至冬而言,值得足足三小时的停工缅怀!”

阿蕾奇诺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最后一言不发,或者说她自己也忘了该说什么。

眼看众人陷入一片可怕的沉默,就连第三席“少女哥伦比娅”的歌都唱完了,皮耶罗便念出了最后的致辞:“今夜的愚戏该结束了。此刻你们没有观众,所有崇高的牺牲,都将铭刻于坚冰之上,与国长存!在高洁的冰之女皇麾下,我们将攫取——众神的权柄!”

天哪老头,你每次都背这么长的致辞,不嫌麻烦吗?多托雷心想,只是喜怒不形于色。

“解散!”皮耶罗重重一拍棺材,不知道是在跟谁撒气,说完执行官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等工人来把棺木抬走下葬。

“前方的棋局,一片迷茫。”皮耶罗心里只剩下这句话,而哥伦比娅则问道:“博士,全盛时期的切片在什么地方?”

“在一场,名为‘亵渎’的实验当中……”

普契涅拉回到至冬城市政府,伸个懒腰,这时有人小心地问道:“呃,市长,不是说要停工三小时吗?”

“谁说要停工三小时了?”

“不是你说的吗?”

普契涅拉白了他一眼:“我是说她的死值得停工三小时,不是说她死了就得停工三小时,而且如果你信了,就说明你的智商不适合做外交官。走吧!”

那人无奈地转身离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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