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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ree 来源 |互联网品牌官

(资料图片)

曹云金直播说相声火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与“恩师”郭德纲反目的曹云金会以直播说相声的方式再次翻红，圈粉无数。

▲图源：抖音

场场人数10万+同时在线，最高逾2亿的点赞量，超过1200万单场观看人数、最高30万的同时在线人数，礼物打赏收益保守估计也有大几十万......

评论区不在被“孽徒”刷屏，反而多了更多的理解与支持。有人直言“当初骂你的那一批人现在长大了，被社会捶打后，理解你的苦衷了”，有人宣称他是“反职场霸凌第一人”。

曹云金如同在小红书直播翻红的董洁一样，曾经的口笔诛罚都在时间的长河里烟消云散，最终都成为了那个被大众重新接受的人。

1200万人围观，曹云金直播翻红

2020年年底曹云金也进行了一场直播，彼时为了调动直播间积极性，他让网友在评论区打“金子加油”，就会抽送红酒。

▲图源：微博网友

然而此言一出，评论区彻底被“郭德纲加油”、“德云社加油”、“孽徒”等留言刷屏。

最后直播还被举报被迫中断。

但时至今日无论是直播人气，还是无数网友在直播间、评论区刷的那些暖心话语都让人有种恍如隔世一般的魔幻。

▲图源：抖音

网友们津津而道最多的，自然是曹云金最得郭德纲“真传”的相声才华。我们也从曹云金的翻红上真切感受到了“才华决定三观”的现实演绎。

直播中的曹云金和老搭档刘云天联袂，当穿上长衫的那一刻便有了传统相声艺术的十足派头。

▲图源：犀牛娱乐

不同于当下流行相声拿荤段子开涮、用网络烂梗堆砌，在曹云金的相声里网友看到了传统相声的精髓，也看到曹云金艳压群角的相声天赋。

相较于郭德纲在“直播说相声”上的极度克制，曹云金则彻底将相声送到了云端——

从《栓娃娃》《大上寿》《杜公训女》等足本足量的传统相声，到结合了多个经典或者新创的相《山西家信》、《这事不赖我》、《大保镖》、《童年》、《奋斗》让人直呼过瘾之余，也彻底改变了大众对曹云金的看法。

毕竟相较于德云社剧场相声十分“劝退人”的动辄1580、1800元的售价，在曹云金的直播间不花钱就能听到如此高水平的演出着实给足了诚意。

▲图源：极目新闻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曹云金如是说，这的确如从前天桥传统相声模式的“数字化”翻版。

有意无意中，曹云金让相声回归了它最本质的“下里巴人”特色，而不是如“阳春白雪”般在高高在上的剧场里离大众越来越远。

面对曹云金爆火的“直播相声”，5月12日，郭德纲在某次活动上以调侃的方式回应道：

“相声可以以各种方式存活，我不拦着任何人”，又称这种方式未必能有收益。他还说，要是说的不好，我可以通知抖音给你限流，说得好我让他们给你推广，要不然我让他们给你封号。

这对曾经“师徒”的又一次隔空对话，还是有那么一股火药味儿。

但不同的是，对待曹云金的态度，相较于多年前的“欺师灭祖”，人们已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

师与徒的分野

前不久的一场直播中，曹云金罕见地拿出一把有年代感的扇子，上面有德云社于谦、何云伟等人的签名，有图有真相，曹云金笑得很开心。

▲图源：微博网友

这样的行为本身充满了“善意”的提醒，网友们纷纷猜测“难道师徒二人要和解了？”

人们之所以对这对曾经的“师徒”如此关心，不仅在于郭德纲是占据相声界半壁江山的顶流如此简单，更在于13年前那场“师徒”的决裂足够惨烈而又挑战中国数千年的文化传统。

师徒，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形成的一种关系，是一种身份关系、社会关系，更重要的，还是一种伦理关系。

当年曹云金以“儿徒”的身份拜在郭德纲门下，这种师徒关系的建立如“父子”一般成为彼此难以割舍的标签与约束。

这也是2016年郭德纲发布德云社家谱除名曹云金，双方各发数千字长文battle，虽然曹云金的控诉读来令人心疼，但“欺师灭祖”的帽子足以抹杀任何理由的正当性。

毕竟这种“背叛”挑战了千年的中国传统师徒文化。

在这件事上，“师傅”郭德纲天然地占有法理上的正确性。

如今随着曹云金的翻红、爆火，你可以用“时间冲淡了一些”的朴素逻辑来解释，但从大众“当年的师徒分开不过是一次正常的离职”的言论来看，传统的师徒观在当代年轻人的心中有了松动、瓦解的倾向。

人们不在信奉“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的传统价值观、道德观，转而以一种更加商业化的“离职”视角去审视曹与郭的关系，这显然与千千万万的“打工人”有着最深度的共情。

于是，“背叛”的大逆不道瞬间变得可以理解了。

但从如今的结果来看，曹云金与郭德纲不仅仅是“师徒关系”的决裂，更是对待相声这门艺术的观念“决裂”与分野。

曹云金虽然用“直播”的新手段演绎着相声，但他对相声内核的理解没有变，既有传统相声的幽默和机智，又有现代元素的加入，让观众看到了相声的时代性和活力。

反观郭德纲，虽然本人业务水平依旧在线，但当德云社开启公司化运营之后，徒弟们的相声集体陷入了“质量低下”的质疑，抓住社内梗反复砸挂，导致相声成了给特定群体说的。

说不正经的又不能像郭老师一样，把荤段子屎尿屁都能设计地巧妙高级，最后只剩粗俗；说点正经的又怕跟主流一样卖不出票，毕竟是买卖不是弘扬文化大使，最后作品不伦不类。

本质上来说，如今的德云社遵循的商业逻辑而不是艺术逻辑。

▲图源：微博网友

郭德纲始终不肯拥抱“直播”让相声回归大众，背后的考量正是线上的免费挤压了线下剧场的利益。

而曹云金在“听云轩”半死不活之际，自然没有这样的顾虑，也间接让他的相声少了些商业的裹挟，多了些艺术的纯粹。

相声饭圈化

德云社到底是弘扬了相声还是毁了相声，一直是相声界乃至大众圈层都十分乐于探讨的话题。

客观来讲，任何艺术形式都要汲取时代的营养，才能取得长足的进步，否则就会陷入故步自封的局面，最终被社会淘汰。

相声也一样。

时代进步了，曾经在街头、在天桥下表演的相声土壤早已不复存在。

当曾经根植于民间的相声艺术开始“登堂入室”，登上金碧辉煌的剧场演出，不仅越发走向边缘、小众，离大众越来越远，就连最本质的“逗笑能力”都在弱化。

前几天，越剧表演艺术家何赛飞在某个节目上，面对某位戏曲演员的“悲惨境遇”疾呼道：

“你说为事业，为中国戏曲坚守，哪有这么多高尚的想法，他就是爱好，他喜欢，他从骨子里喜欢……振兴戏曲真的不是喊的，他就是艺术家！大家都看到了，这出戏很难演，就这么一个人，叙述性的，带着情绪的，不是艺术家怎么能够把持住整个情绪？.....这样的艺术家不保护，不给予基本生存，给谁？”

一定程度上来说，是郭德纲，是德云社凭一己之力让相声这门“濒危”的艺术时至今日还依然占据着主流舆论场，避免了如众多小众戏曲一般的尴尬境地。

但硬币总有两面。发扬相声的同时，也在让相声落入“饭圈化”的窠臼。

在郭德纲的运作之下，秦霄贤、张云雷、张九南等都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

“德云女孩”一时成为时代热词，在演出之外，粉丝们打榜、应援、买代言、追行程，这些饭圈的基本操作应有尽有。

▲图源：微博网友

尤以张云雷的待遇比顶流爱豆有过之而无不及。

2018年7月11日张云雷生日，粉丝们斥巨资买下纽约时代广场纳斯达克大屏6天横屏轮播为其庆生；2022年7月12日，张云雷推出个人首支单曲《毓贞》，7小时内单曲总销量超过70万张......

德云社不再是个制造笑料的工厂，而是从相声团体变成了偶像团体，相声演员变成偶像艺人。

这样的转变不能单纯地用好坏来区分，毕竟当年京剧大师梅兰芳也是那个时代人人追捧的顶流。

人们介意的是，饭圈粉丝冲着相声演员颜值来支持，粉丝的关注点在于演员本身而非相声内容。

重演员轻相声，这才是相声艺术如今的尴尬。

从这个视角来看，很难说相声艺术是被发扬了，还是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了。

对于相声饭圈化，郭德纲曾在采访里表示，相声演员结婚生子之后，40、50岁之后，哪还有什么饭圈，饭不都馊了吗？还笑称，儿子上学之后，自己每天早起送孩子上学，每天都吃早饭，早饭圈。

郭德纲没有正面回答，但德云社如火如荼的“偶像事业”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

作为圈外人，我无法指导、预判相声这门艺术形式该走向何处。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相声源自于市井文化，也该回归到市井里。

郭德纲说“如今的相声跟创作关系不大，它卖的是个人魅力”。

老郭看透了、说对了，但看得出来，对“相声”也妥协了！

参考资料：

1、南风窗：曹云金相声直播火了，郭德纲：“给你封号”

2、犀牛娱乐：场场10万+围观，曹云金开启“相声直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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